[引子]
劉湘云本身就是云南的一個經典符號,最初是因為誰也不相信中國人可以做出那樣具有國際品質的高端酒店。
我不認識劉湘云本人,因為景邁山之茶,也算是與她有同好之緣吧,我想她一定也迷戀過景邁那種云上的快樂。
熟悉普洱茶的人都知道,在04年前云南一直都在大規模砍伐古茶樹,因為古茶自然生長,不易采摘影響效率,滋味濃烈不易馴服,但自臺灣茶王老蔡與我們合作共同將景邁古茶開發成第十屆全運會指定禮品茶之后,古茶的特殊價值一夜之間被認識,以至短短二年間,連我們自己也收不起古樹茶菁了。最初保護古茶群落、科學規劃開采的美好意愿,被惡劣爭奪資源的突發現實所擱置。
而劉湘云正是在這個時期,同樣選擇了景邁山,延續了我們對景邁山這座東方普羅旺斯的理想,建立了全球第一個普洱茶莊園,并推出了“柏聯普洱”茶葉品牌店。看過其昆明旗艦店的朋友都有同感,普洱茶所要傳播的文化之美,在包裝形式上真正地完成了國際品牌的表達,店長李小姐非常自豪地告訴我們,這些包裝是出自愛瑪仕設計師之手。
借用一下岡倉天心形容日本茶道的話:劉湘云的作品,是一種對歐洲新古典主義的崇拜,是在我們都明白不可能完美的東方文化中,為了成就某種可能的柔和,所進行的溫柔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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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接觸湘云,就覺得她是個做茶的人,我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商人。她這個人,把茶當成了信仰,嘔心瀝血做她的茶山,到世界各國去回收老茶。她泡茶,從地光底下,人靜下來,焚上香,擺上花,神情就象觀音一樣,那種感覺特別安定,心可靜了。因為她泡的都是老茶,你會覺得她不忍驚醒它們:她把那些茶先放在透氣很好的紫砂壺里,然后用一把鑄造鐵壺,燒得滾開的水,一圈一圈地去澆那把紫砂壺;她要澆很多很多水,很長時間,然后打開壺蓋,輕輕地聞一聞;老茶被火烘著,那種熱氣,慢慢地把它喚醒。就像是如果你把人很突兀地叫醒,這個人一定會有些恍惚,一罐茶如果突然被叫醒,那這個茶發揮得也不好。所以我覺得湘云是有耐心的人,是一個在光陰中品老茶的人,而且是那種把茶的味道和品質跟自己的生活融合的人。
后來我還因為這個印象,鬧出一個笑話。我跟很多人都這么說湘云,有一次我推薦北京的一個女朋友去找她,以至于那個朋友把她的柏聯酒店想象成一個山村里偏僻的小茶莊,上飛機時大包小裹地帶了一堆臺灣點心,帶了各式各樣吃的,她就覺得去了那兒吧,心情會很愉悅,但生活條件一定很艱苦。我也忘了跟她講那邊的溫泉怎么樣,酒店的條件怎么樣,因為在我心目中,覺得湘云不是一個商人。等我們到了那兒,朋友就悄悄地把所有的茶點都給了酒店的小服務員兒,閉口不再提了。這是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我那個朋友第二天就把回程的機票給改了,她說我不能現在就走,我要多住幾天。后來大家都哭笑不得地跟我說,哎!你怎么不說她這兒條件這么好啊,設施這么完備,服務這么周到,你怎么從來不說呀。我后來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之所以這么忽略,一定是有更強烈的東西,遮蓋了她的周到和舒適的物質條件,這個強烈的東西,其實就是湘云的精神氣質。
接觸過湘云的人都會覺得,她是一個很柔和的女人,她身上沒有太強烈的東西,她很寧靜。我在她那兒喝一餅80年的老茶,她們做得很細致,每個人品了茶有張卡片,我在卡片上寫了兩句話:人在草木間,茶在歲月里。因為這個茶,人在草木之間,而草木在歲月之間,又能夠醞釀出一種真淳的味道。我總是想起,人家寫陶淵明的一句話,評價陶淵明這個人,說“一語天然萬古新,豪華落盡見真淳”。
也許是跟她特別熟了,所以我常常忘了她那兒是一個極具品質的五星級酒店,我能記得的,對人能說起的,都是關于她的茶。她先生叫赫琳,她叫湘云,我曾經以他們名字的最后一個字,作了一對聯:上聯是“云水觀心自在遠”,下聯是“琳瑯老茶逐夢長”。我覺得這就是他們兩口子生活的狀態。
比她還更溫和的人,是她老公,他們家的模式是不折不扣的慈父嚴母型的,他們家那倆孩子都挻欺負赫琳的,對這個當爸爸的說的話,基本上就是嬉皮笑臉,抗旨不遵,然后一定得湘云沉下臉來,這倆孩子才嘟嘟囔囔地走了。赫琳給我的印象也不像一個生意人,他就是一個特別溫和的人,一個跟我們吃飯就會專注于美食,談茶就專注茶經,愛孩子就愛得孩子不聽他的話,就是這么一個特別溫和的、對朋友和家人很好的男人,你在他身上看不出商人的算計和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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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周刊》2010/6/1/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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