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武在民國初年稱為鎮(zhèn)越縣,也是茶葉的集散地,因此有易武正山之名號,易武當今留下的茶莊也比較多,也較具有知名度,如“同慶”號、“乾利貞”、“同興”號、“同昌號”、“福元昌號”、“車順號”、“安樂號”、“守興昌”等,這些茶號除了茶葉買賣之外,都擁有自己的馬幫,而這些茶號以“同慶”號、“乾利貞”號最具有知名度,這兩家茶號在石屏老家還有茶號存在。
2002年我從易武與張毅先生坐車到石屏,共花了近兩天時間才到達,只為了尋找這兩家后代情況,當時他們行走的路線是從易武經曼撒至江城、元陽再到石屏,而某部分茶葉再由石屏運送到昆明,因昆明當時有一間石屏會館,是當年石屏人落腳處,“同慶”號、“乾利貞”在易武不但擁有龐大的資產,在石屏老家更是富有。在石屏我們找到“同慶”號后代劉作楫先生,劉老是退休教師,現(xiàn)已八十幾歲,他領著我們到“同慶”號老茶莊參觀,我們好奇的問他為什么不在老家(茶莊),他感慨的對我們說,在文化大革命時他們被趕出了老家,現(xiàn)在要都要不回來,只有認命了。“同慶”號老家就在他們現(xiàn)住房子的對面,是一間大宅院。因乾利貞、“宋聘”號有四位股東、我找到了兩家,一是袁家、二是富家。袁家在石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袁嘉谷”先生是云南第一個被清代皇帝封為經濟特元,也就是狀元的人,在石屏、云南地位相當崇高,房子視為石屏的古跡,但可惜的是后代已不在石屏。我們花了近兩天的時間才找到富家。富美曾先生是惟一留在易武的一位,聽說當時在易武當教師兼制茶,茶葉的工作都是由他大哥處理,當我們找到富家時,心中喜悅難以形容,踏人富家時,只見一位老太太在家,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富美曾的夫人,接著問富先生在不在家,他指著墻壁上的畫像說,她先生兩個月前剛過世,此時我倆心涼了半截,許多易武的情況因此也中斷了,后來他兒子富源先生回來了,可是我們想了解的數(shù)據(jù)他們一問三不知,最后只好作罷,我就這樣結束石屏之旅,后來我自己連續(xù)又走了三次,主要為了補充一些數(shù)據(jù)。
1994年在易武我和白宜芳先生與當時的龔鄉(xiāng)長及幾個干部先到落水洞附近找到茶馬古道遺址,還請了當年為許多家茶號運送茶葉的羅德壽先生(現(xiàn)已八十幾歲)他帶著他的馬匹扮成當年馬幫的模樣,再到茶馬古道上拍攝照片。羅先生那時已經退休了,他的馬也只幫忙運送一些簡單的雜糧。羅先生當年走的路線大部份從易武到勐醒、勐臘,出老撾到越南,來回要一個月以上。另外我訪問到“守興昌”后代劉仲叔先生,他是劉葵光先生的曾孫,劉先生回憶小時候馬幫駝茶的情況,馬幫從曼秀落水洞一路綿延到易武,落水洞到易武有四至五公里之遠,可見當時馬幫及茶葉運輸之盛況。易武除了羅先生以外,還有一位是現(xiàn)在易武鄉(xiāng)鄭副鄉(xiāng)長的父親鄭文慧先生,他是專門幫乾利貞家運送茶葉的,鄭先生回憶當時說他自己本身擁有兩三匹馬還有茶園,每當茶葉收成,他就將茶葉賣給乾利貞,而乾利貞也租用他的馬將茶送到越南,每當茶葉運送出去都由馬鍋頭帶領,“乾利貞”茶莊的馬鍋頭“胡小武”先生,(馬鍋頭是帶領馬幫的頭頭)總是坐在馬背上,權力相當?shù)拇蟆K麄兂鲩T大約是七至八人,每人照顧五至六匹馬,主要路線也大多由易武——勐醒——勐臘——老撾——越南這條路線,茶馬古道還有一條是從易武——麻黑——刮風寨——老撾——越南。易武到刮風寨(老撾的邊界才35公里)。還有一條是易武——麻黑——大漆樹——曼撒——老撾——越南。或從江城——元陽——蒙自 (當年法國設領事館而越南是法國殖民地)上火車——越南。 [page_break]
曼撒茶山
曼撒茶山位于勐臘縣曼臘鄉(xiāng),在清代時期就相當有名,當然茶號也不在少數(shù),只可惜由于時空轉換,現(xiàn)茶號已不存在,且現(xiàn)址已非當年之曼撒,曼撒茶山海拔約1600米,老茶莊有好幾家分布于此,最有名的茶號為陳云號,陳云號為曼撒茶區(qū)產量最多,也最富有,茶號主人為陳云貴先生,也稱陳三,為了找尋后代,詢問了兩年才得知陳云號后代陳金文先生住處,陳先生后來搬到易武,才在易武找到他,更可笑的是陳金文先生的大兒子竟是我認識的好友,后來我問他為何他們家有茶號,他竟然不知道,他只回答父親未曾跟他提起,陳金文先生回憶他十六、七歲時還幫父親做茶,家中有十多匹馬、牛有二、三十頭。曼撒除“陳云號”之外還有“張震號”、“同順號”、“德順祥”、“趙國權”、“天順祥”、“仁合祥”等幾家,但產量都不多。
蠻磚(曼莊)茶山
蠻磚位于象明鄉(xiāng),進入象明鄉(xiāng)首先必經蠻磚,以前進入蠻磚還必須經過一座重要的橋,叫“承天橋”,這座橋已是第三座,前兩座已損壞,可是這座橋于2002年7月被無情洪水沖毀,真是可惜。當今“同慶”號主人劉葵光先生修復橋有功,被當時政府賜匾“見義勇為”。蠻磚茶山雖是六大茶山之一,但茶號并不多,只有“楊聘號”一家茶號在此地,但房屋已毀,“楊聘號”茶莊主人是楊聘三先生,當時楊家都將茶葉送到倚邦加工,因為“楊聘號”在倚邦也算是大茶號。蠻磚有一間老廟已損毀,廟宇的石刻還散布四周,而現(xiàn)改建曼莊小學,在我的詢問下,曼莊小學的老師宋維揚先生是倚邦“美麗號”茶莊的后代,又讓我得到寶貴的數(shù)據(jù)。
倚邦茶山
“倚邦”在清代時期就是縣政府所在地,當時是由土司管轄,倚邦最后一位土司叫曹仲益,他的兒子現(xiàn)為勐海縣政府工作,曹家在明末清初就從四川搬到易武。為了詢問他父親的事跡,特地跑了一趟勐海。土司的家在倚邦現(xiàn)已不存在,只留下房子的遺址。倚邦老茶莊很多,但倚邦老街曾發(fā)生過三次火災,所有茶莊都已毀壞,現(xiàn)在倚邦房子都是重新改建的,1994我走路上倚邦,當時街上都是茅房,現(xiàn)在房子大都改建為瓦舍。來到倚邦就得談到一個人,那就是“惠民茶莊”的后代鄭祖虞先生,2003年在倚邦街上碰到鄭先生,當時七十幾歲,身體相當健朗,說話中氣十足,為人豪爽,在他的敘述之下,在倚邦所發(fā)生的事情和民國時期的事他都非常清楚,所有茶莊的位置、馬幫的運輸路線都在他的記憶之中,他特別引領我到“惠民茶號”、“美麗號”等茶莊的遺址所在地,還說前面這條茶馬古道從這地方可通到思茅——普洱——昆明。另有一條通曼拱再通老撾再到越南。使我對茶馬古道又多了一點認知。后來我向鄭先生他們家買一個揉茶石當作紀念。“惠民茶號”家里也只剩下一個揉茶石。倚邦的茶號大約有幾家“惠民茶號”、“慶昌號”、“慶豐號”,“泰昌號”、“美麗號”、“楊聘號”、“大公號”、“云鶴號”、“鴻昌號”、“元昌號”、“盛裕祥號”。當然倚邦的事跡實在太多了,在此也無法一一說明。2004年我再度上倚邦找鄭祖虞先生,遇到鄭先生的大兒子,他告訴我鄭先生上星期才過世,剛辦完后事才回來,我聽完之后心里相當難過,除感到世間的無常外,深知普洱茶界又少了一位老茶人。
革登茶山
“革登”這個名詞現(xiàn)在已經不存在,現(xiàn)已改為“新發(fā)”,而另一個茶山“莽枝”已改為“秧林”,這兩座山現(xiàn)已合為一個,就稱之為“革登茶山”,茶的質量相當好,革登與蠻枝經我調查并沒有茶號的存在,它的茶葉都是送至倚邦或易武加工。據(jù)說革登茶山有一棵很大的茶樹,年產量可達幾擔,一擔為五十公斤,我們一直在尋訪這棵茶樹,但它早已不存在,只找到了古茶樹遺址,丈量它的寬度,有兩人雙手伸開這樣大,有點不可思議。而蠻枝在清代有一百多戶人家住于此地。經當?shù)匕傩諑ьI大家到莽枝大寨,這里屬于比較偏遠的地方,人煙稀少,到達目的地還要走大約三十至四十分鐘的路程,進入大寨,老舊房子早已不存在,只剩下房子地基.四周還有許多古墓散落。來到蠻枝老廟,廟已不存在,也只剩下基座及一塊石碑文,記載年代為嘉慶二十一年丙子歲三月上浣吉立。
攸樂茶山
攸樂茶山也稱為基諾茶山,是唯一不在勐臘縣的一個茶山,它位于景洪市,這里的居民大多屬于景洪市,多半是基諾族,這個茶山范圍很廣,基諾茶山與革登、蠻枝隔著一條羅梭江相對,而以前基諾茶山茶葉主要是這一個區(qū)域,靠近景洪市的基諾茶山茶主要銷給勐海縣的一些老茶莊。而勐海縣這些老茶莊將茶葉從打洛送到緬甸,這也是茶馬古道的另一條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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