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鞭石斛、這是鼓槌石斛、這是流蘇石斛、這是疊梢石斛、這是玫瑰石斛……”領我走進天昌生物藥業基地的小周,一路給給我介紹從大門到他們生活工作的小院子不到三十米的沿路種植的各種石斛品種。走進小院子,四周草木蓊郁,中間的假山上也是各種石斛縱橫交錯,圍繞假山是一汪清水,各色的鯉魚、鯽魚悠游期間。天昌生物藥業的董事長周佑生先生已經在坐庭院里等我了,桌子上的玻璃壺里泡好了鮮黃的石斛花。小周是周佑生的侄子,剛來這里兩個月,認清楚1700畝園區里58種石斛的模樣是他的第一項功課,看來他應該是合格了。而微笑著站起來與我握手的這位清瘦的中年男子周佑生,才是普洱遠近聞名的“石斛大王”。
說了半天“石斛”,也許有人還對這兩個字有些陌生吧。石斛屬于寄生蘭科植物,根、莖、花、葉皆可入藥,2000年以前《神農本草經》中就有記載。千年以來它一直和靈芝,人參,冬蟲夏草等一樣被列為上品中藥。在修復創傷、滋養陰津、補益脾胃、護肝利膽、抑制腫瘤、降低血糖、滋養皮膚、增強體質、延年益壽等方面都有良好的功效,在唐代道家經典《道藏》中石斛被尊列為“中華九大仙草”之首。當然石斛的種類眾多,有幾十上百種,所以不同的種類功效的側重點也有所差別。而價格的差異也很大,最名貴的屬銅皮石斛,經過風干脫水后的石斛莖,價格在27萬元/公斤,最便宜的也要600元/公斤,石斛花也是上萬元一公斤的。所以常常有人說“老周這山上遍地是黃金啊!”
天昌生物藥業基地在距離普洱市思茅區10來公里的倚象鎮大寨村,當地人都習慣稱那里是“蘭花谷”或者“蘭花莊園”,因為1700畝的山林里不僅種著石斛,還套種了200多種蘭花以及中草藥,可以想象,蘭花盛放的時候,漫山遍野的鮮花是何等的驚心動魄!來蘭花莊園的一路上,我都被“空谷幽蘭”的意境激蕩著,雖然常識告訴我蘭花的花期在春季,集中在四、五、六月,我選擇在十一月到訪,注定是看不到花開遍野的盛況的。但是進入園區的一路上,看到茂密的樹林里,寄生在樹干上、枝椏間、樹下石礫中的各種長長短短、粗粗細細的石斛,就已經足夠震撼了。因為國內的很多石斛基地都是在大棚里種植的,唯有這里的石斛是在生物多樣性的樹林里放養的,所以生態性是最好的。用一個流行的詞,這叫做“林下資源開發”:在不破壞生態環境、保護生物多樣性的前提下發展經濟。因為石斛寄生的屬性,它必須要生長在樹上或者石縫中,石斛喜陰,需要茂密的樹林來遮陰,而且石斛對生長環境、溫濕度的要求非常苛刻,一般濕度要在85%左右,溫度在20℃—24℃間,且無污染的環境中才能很好存活。所以能夠大量生長石斛的地方,一定是生態環境極佳、生態系統完整的。去過普洱古茶山的朋友應該不難發現很多古茶樹上也寄生著一些野生的蘭花和石斛,這都是生態良好的表征。
還來不及抑制激動的心情,周佑生就招呼我坐下喝石斛花茶,一股糯糯的清香很快侵占了我的味蕾。老周一說話,我就笑了,“湖南老鄉啊!”老鄉見老鄉,倍感親切!不過這位祖籍湖南祁東的老鄉已經在云南呆了三四十年了,娶了普洱老婆,在普洱做了自己最喜歡的事業,是十足的普洱人了。周佑生從小就跟著父母到西雙版納的農場支邊,因為農場里都是湖南人,大家都說湖南話,所以到現在他還是“湘音未改”。周佑生是恢復高考(1978年)的第一批大學生,16歲他就考取了現在的東北林業大學,學的是動植物保護專業,20歲不到就大學畢業被分配到思茅市森工局,他的工作是砍伐木材,天生熱愛自然熱愛動植物的周佑生無法忍受每天的工作就是破壞森林,他每砍一棵樹都會感到心痛,所以工作才一年他就毅然辭職,徹底拋棄當時人人羨慕的鐵飯碗。后來為了生計,他開采過礦石,是云南省最早的“礦老板”,后來又馴養過野生動物,但是這些項目多多少少都會破壞自然,他總覺得心有不安。他一直就夢想能找一個自己喜歡又不會破壞自然的項目來做。因為早年在東北求學的經歷,他很早就了解到石斛的藥用價值。“當初只是想找個養老的項目,我又生性喜歡清靜,13年前就跑到這山里面來安家,種種花,再順便種點石斛、藥材什么的養家糊口。”雖然說來輕巧,但是當我問到他創業初期的情形時,他不禁感嘆“苦啊!多少錢砸進去水漂都不見,好多次都想放棄了!”想象一下,要在1700畝的荒山上種各種樹木,因為石斛是不能土生的,必須寄生在樹上和石頭上,還要在1700畝林地的間隙中鋪上碎磚石,那是多么浩大的工程!周佑生慶幸雖然當時負債累累,終究還是堅持了下來。看到他培植的一顆顆微小的孢子慢慢生根發芽,到現在漫山遍野的“仙草”, 周佑生不由地感到欣慰。
“我當初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項目可以做得這么大。”石斛逐漸被人們認識也是這幾年的事情,十多年前,很少有人知道石斛,周佑生說曾經有領導到他們莊園視察都表示不解,還問他種這么些草有什么用?老周就說:“可不能小看這些草,今后你們健康的好壞、身體的調節都要靠這個草。”產品剛做出來,他都是免費送給別人食用,只要反饋他一些健康信息就行了,并且承諾有任何副作用都負全責。當石斛的真實功效發揮出來,并被人們感受到的時候,這個“仙草”的口碑就迅速傳播開了,周佑生的事業也迅速發展壯大起來。現在天昌生物不僅在思茅區擁有1700畝的藥業基地,在老撾有6000畝的基地,在成都有自己的科研中心。公司的產品在市面上一直供不應求。另外還有15萬畝的藥業基地將在普洱新建,據周佑生介紹,新基地投資8億,將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石斛藥業種植基地,屆時新基地將分為四大園區:蘭科植物園、生物藥業園、林下資源開發示范園、旅游觀光園。十多年來公司的不斷壯大發展,也是石斛以及生態健康的中草藥的價值被發現、被認可、被需求的過程,同時也切合了當前國家和普洱市政府保護生態環境、發展生物多樣性、開發林下資源的發展目標。
中午,老周邀請我在家吃個便飯,一走進餐廳,竟是一桌子石斛生態大餐。有石斛燉雞、石斛花煮魚、普洱的野生大紅菌,各種新鮮生態的蔬菜,還有石斛泡酒。所有的食材都是他們山里出的,自家養的豬,放養在山林間的雞、自家魚塘里養的不喂飼料的魚、鴨子,還有自家種的蔬菜,一律都是生態、綠色、無污染的,現在他們只有鹽、醬油、醋等調料需要到外面買,其他的食物基本都是自給自足,這真是100%親近自然啊!“現在要我去大城市生活,我肯定活不下去!”老周笑著說,餐桌上一起坐著的親戚們也笑著表示認同。在他們滿足的眼神里,我只看到自己的羨慕之情。坐在我旁邊的小周,20出頭,從湖南來到這里,便愛上了,決定不走了,他說呆了幾個月雖然偶爾也會覺得無聊,但是在這山里空氣好,心會覺得很安靜,周圍的人也很淳樸、和善,日子過得很安逸。據說很多來到蘭花莊園參觀的人都會舍不得走。我說,“我也是不舍得走的一個”。
石斛藥效最好的采摘時間是秋末冬初,很快老周的“蘭花莊園”又要忙碌起來了,不僅要請許多采石斛的工人,還要全家總動員,現在親人們都和他一樣是莊園的一份子,都有各自的分工,算得上是典型的家族企業了。周佑生也知道家族企業有優勢也有劣勢,今后他將引入現代企業的管理模式,讓莊園能夠更加規范地運營與傳承。當我問及會不會擔憂50年的國有林租用限期到了怎么辦?老周很淡然地說:“一點也不擔憂,到時候可以續租當然好,如果國家政策有變,就算這些全部交給國家都無所謂,我們本來人都是國家的,現在做這些也都是為子孫后代留下一些植物的種質資源,現在很多蘭科植物的品種都瀕臨滅絕了,除了種植石斛,我還要建一個蘭科植物的基因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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